殣鬼
小村庄，
因暵气，
家家无粮草。
穷人家，
铁锅空，
餐餐食那观音土。
富人家，
有余粮，
食了一餐少一餐。
破烂鞋，
破烂衣，
一个疯子走村庄。
疯子饥，
闯富家，
家丁乱棍打出来。
青一片，
紫一片，
身上满是伤。
几日后，
腿饿软，
眼晃头昏倒下了。
鬼差来，
带我走，
到那阴间想挣脱。
魂鞭起，
抽向我，
使我不敢言。
见红花，
见石桥，
到了奈何桥。
我不过，
鬼差赶，
我便跳入那水中。
鬼手缠，
河水绕，
回忆那前世。
早年间，
亲人散，
她也离我去，
成了一疯子。
起初日日饮美酒，
在村庄里耍酒疯。
后来银元尽，
四处食剩饭。
可恨暵气逼九域，
处处没有粮草食。
使我离尘寰，
使我至阴间。
河水起，
魂消散，
聚在白骨上。
浊风吹，
贪气飘，
再点一阴灯。
白骨聚，
拾烂布，
裹在白骨上。
土化肉，
肉成身，
身形似腐肉。
至地府，
饮冥水，
魂离腐肉身。
魂破碎，
浊气入，
人魂成鬼魂。
鬼差再至我身旁，
带我去那鬼魂间。
其他鬼魂见，
问我是何鬼？
饿死竟成鬼！
生前悲气绕？
生前怨气绕？
生前苦难绕？
死前饥渴绕。
为何不成疯癫鬼？
亡前被饿醒。
浊气绕我身，
满身紫暗色，
早已不是人。
至鬼衙，
聘差事，
得个守墓活。
去那阴山墓园子。
看那千万墓，
都是众鬼前世身。
墓园柳树围，
墓园饿鬼围。
我遇到那柳树鬼，
她显她魂貌，
我显我魂貌，
柳树怎可长墓旁？
饿鬼怎可守墓旁？
不怕饿鬼食贡品？
不怕柳树招那怨气绕后人？
鬼怎有亲人？
柳树本是妖，
却被两妖害。
一被暵妖害，
二被桃妖害。
暵妖祸九域，
百里无净水，
日光照柳条，
柳条成枯条，
为何会如此？
桃树抢完水，
使我无净水，
使我成枯树，
使我残魂离，
游荡着尘寰。
过了两三月，
风吹枯木倒，
只好修成鬼，
可却不招怨，
聘这守墓职。
我本是凡人，
却被众妖害，
再被众鬼害。
先被色鬼害，
使得父离去。
再被贫鬼害，
又被贪鬼害，
使得母离去。
还被水妖害，
使得妹离去。
更被腐妖害，
使得众亲离、
幸好她救我，
使我存一命。
七月鬼门开，
使得众鬼出，
她魂已离去，
只剩冰冷尸，
我也成疯子，
日日饮美酒，
日日耍酒疯，
可惜银元尽，
只剩一具身。
暵妖还害世，
使得我饿死，
可却饿回魂，
使我神智回，
后来跳奈河，
成了这鬼身。
抬头望黑天，
低头又叹气。
我思我那妻，
开口唱，
初生月儿一似弓。梦里相逢恩爱同。觉来时锦被一半空。去无踪。难再逢。窗儿外烛影摇红。【北曲|大石调|初生月儿|作者：【元】无名氏（中原音律）】
她听后，
边惊边唱道，
桃花入吾院子中，这梦什么时候终，醒来竟不是梦啊，我心朦，頄色红，期余不会离人封。【北曲|大石调|初生月儿|桃花来我旁（中原音律）】
我听后，
向前去，
握她手，
双袖已被泪湿尽。
我抚他皱脸，
我握她干手，
终相逢。
她还好…
我还好…
他还好…
我还好…
松开手，
再向前，
紧抱她。
泪滴我肩上。
两人抱许久，
后往集市去。
集市上，
她看一摊子，
拉我走过去，
看见那玉佩，
她问摊主几纸钱？
摊主只要铜板钱，
我掏掏，
可惜刚来地府并无钱。
她笑道，
我来给，
送给你。
她与摊主交易后，
拿起那玉佩，
戴在我身上，
她言道，
再去找个雕刻师，
好好雕刻下。
我笑道，
为何如此费周折？
她含笑言道，
这就是嫁妆。
我惊叹后言，
今古只见女嫁男，
何曾见过男嫁女？
她拽我手往前走，
边走边说道，
我可不管些种事，
从今起，
你为我的人，
叫声小郞听听看？
我满面羞涩，
呐吃道，
古今都为女叫男，
怎到这里就变了？
她傲之言道，
我给的嫁妆，
才可把你娶进门，
谁给的谁叫。
我笑道，
小郎好，
说完亲她脸。
她面红耳赤羞涩言道，
令妻怎能无礼呢？
我抱她身头趴她肩上，
笑言道，
我就这样又如何？
瞧那灯笼多明亮，
走这石板路，
人来人往石板路，
到那店，
摘下这玉佩，
雕鬼言，
好玉佩，
配这鬼，
只可刻出个殣字。
她笑道，
殣字好，
殣鬼会比饿鬼强。
我言道，
会是强在何处呢？
她从雕鬼接过玉，
贴近我身旁，
双手拿玉挂我脖，
俯我胸前言，
真好看。
两人共过几十年，
感情竟还浓似浆，
七月初一鬼门开，
七月十四鬼乱窜，
我与他出鬼门关，
再见人间气，
我言道，
我去那找处好土，
当作我们人间家。
他言道，
那我去找好吃食，
从此住人间，
却不祸害人。
我找好土时，
见到一人家，
家中只有一须眉，
挑灯夜读考功名。
我那色心起，
可也收了心，
可却柳气招千鬼，
众多女鬼见，
清风绕他身，
手拿纸笔写诗文，
月光洒纸上，
映出那俊貌，
手指长又细，
皮肤白又嫩，
引来众鬼缠他身，
他脸渐渐红，
感觉身上痒，
像似服了那春药，
我没那色心，
快快离开这，
却被一妖拦，
原来是仇人，
瞧这桃花妖，
满脸吃醋样，
真是使人笑，
她使那桃枝，
化作桃木剑，
想亡我鬼身，
真是令人乐，
我修行千年，
何曾怕过这桃木？
柳条土中出，
柳条绕她身，
缠至她颈处，
再散柳条叶，
割断她各处，
身化那树干，
发化那桃花，
血染那桃花，
粉花成红花，
红花飘至书生旁，
书生轻拾起，
她身红花绕书生，
书生问这桃花从何来？
柳条收土中，
遍地是桃香…
她身融土中，
她魂不知去何处。
柳叶离此地，
柳叶满天散，
柳叶随风飘尘寰，
一片柳叶飘至那河边，
一片柳叶飘至那山中，
一片柳叶飘至那林中，
找啊找啊找。
河水拍青石，
青风带河水，
鸭鱼水中戏，
荷叶水上长，
荷花叶上开，
河边长柳树，
柳叶落水中，
柳叶飘水中，
嵌入那水中，
蓝水一抹绿，
成了一名画。
河边建小屋，
小屋两人住，
希望永和睦。
我随柳叶至屋旁，
坐在屋檐下，
看这四面景，
口中无话说。
那国真是富，
人人穿绸缎，
可惜我来了，
卷走那良田，
吃走那金银，
人人贪心起，
人人穿破布，
帝王吃稀饭。
可是我与她，
千年不缺吃，
快快离开这，
离前吸饿气，
福气覆千里。
去找她，
与她过，
见到她，
她言道，
吃食够几年？
我笑言，
够个几千年。
她言道，
千年后如何？
我言道，
边吃边种粮。
我与她，
在这尘寰间，
清闲了千年，
春日赏花草，
夏日玩清水，
秋日食蔬果，
冬日烤木材。
鹿在丛中跑，
鲤鱼跃石桥。
清水拍荷叶，
倒影显荷花。
黄叶铺山河，
橘子遍地是。
鹿在雪中跑，
山顶触梅花，
不惧天下风。
鸿妖祸九域，
鹿在水上飘，
木屋成鱼屋，
瞧那些吃食，
统统湿透透，
我出那殣气，
缠那鸿妖上，
鸿妖怒，
鸿吞千万家，
鸿吞那殣气，
她想治鸿妖，
我施饿鬼手，
土中生死手，
拦那鸿妖身，
她施柳树根，
吸那鸿妖血，
天公不作美，
乌云布满天，
鸿妖吸天雨，
散开我二人，
我等再施术，
想困那鸿妖，
鸿妖吞鬼法，
百里无阴气，
鸿吞我二人，
两人聚阳气，
十里招英灵，
数把残灵剑，
冲入鸿妖身，
再聚这灵剑，
鬼法有阳气，
法中有鬼术，
英气聚后殣气嵌，
殣气嵌后柳条吸，
三气围困那鸿妖，
鸿妖渐渐消，
鹿在丛中走。
一回头，
粮食全都烂，
之后该咋活？
鱼虾岸上跳，
捡了两箩筐，
不够三顿饭，
天下经妖祸，
四处无粮草，
我去祸一国？
她拦道，
鸿妖刚刚过，
还嫌不张扬？
我问道，
那该怎么办？
要不回阴间？
她叹道，
鬼身化人身，
赚点吃食钱，
熬过这十年，
再祸一国后赐福。
去那人间国，
应聘什么职？
官府无人要，
小店无人招，
身上无手艺，
这还怎么混？
四处应聘一整月，
却因鸿刚过，
人人都不招，
朝廷都减员。
想我一鬼怪，
竟然能饿肚，
真是令人笑。
嗐，
只可扮成一黑猫，
握住富人家门边，
富家子女见，
很是喜，
抱回家，
养着我。
起初顿顿少许肉，
只可夜晚闯爨室，
偷吃点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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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被发现，
竟没被责骂，
第二天加餐，
竟有四条鱼，
勉强能撑饥。
想叫她来这，
她竟卖柳木，
过得比我好，
可惜伤毛发，
不过柳叶能再生，
柳叶变柳木，
只有她能做，
想去她那过，
可惜富家女儿病，
日夜陪伴我，
不想伤她心。
过个几十年，
猫也该走了，
化做阴气离此地，
她抱猫尸哭一夜，
可惜离别终会有，
怎会不离别？
一宫四人抬，
唢呐响彻这上京，
纸钱满天飘，
如同白银飘满天，
送队洒官银，
人人抢那银，
踩死几十人，
又有几家衋，
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欢喜有人殆。
一问送的谁，
送的一黑猫，
它身裹银布，
家中数件玉银器，
尽入宫中陪猫葬。
我至她身旁，
她笑言，
熬过几十年，
我卖柳木也挣钱，
办了个产业，
不用祸一国。
我抱她腰头贴她肩道，
小郞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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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离这一国，
回到山林河水间，
再过清闲日。
瞧这小溪流之水，
清澈见底还见乐，
瞧这溪水配两椅，
日升坐这赏日出，
正午坐这晒朝阳，
日落坐这赏夕阳，
边赏边唠嗑，
我与那济公，
就差持把破蒲扇，
穿着烂衣走，
救畜又救人。
她坐旁边椅，
陪我赏人间，
清闲日子真是妙，
实在无事下会棋，
我先下黑子，
我又下白子，
好似隐世人，
自己比自己，
有趣又无趣，
假装为高人，
可也难骗她，
她来棋盘持白子，
与我下了半时辰，
我竟败下阵，
只好听她言，
她竟持红绳，
我身尽被绑，
连脖都不留，
她拉那红绳，
使我脸贴她脸上，
她唇真是柔，
我身极燥热。
朝阳升，
我躺床上眼空洞，
她躺我旁撩我发，
她又嬉笑道，
下次我轻点。
听后满脸傲气翻个身，
怨言道
不想见到你，
真是个坏蛋，
玩弄我一夜！
我又不是那驸马，
驸马都没这样玩。
她笑言，
你都叫我为小郎，
自然是我来，
不如改名傲娇鬼？
天庭上，
众神论，
鸿妖为谁消？
老君查，
惊叹道，
竟是两鬼怪。
玉帝言，
虽然两鬼不祸世，
但也不可在人间，
虽造人间福，
但也使得有先例，
速速赶回阴间中。
玉令至阴间，
牛头去擒两位鬼。
朝阳日，
土中现牛头，
殣鬼避，
牛头潜土追，
殣鬼无退路，
牛头冲出土，
持斧想斩下，
殣鬼躲，
百里聚饿气，
牛头口中丢出链，
链往殣鬼身上追，
殣鬼散饿气，
链条飞回牛头那，
牛头丢铁斧，
斧头四处飞，
打至殣鬼身，
殣鬼却不见，
饿手土中出，
饿手缠牛头，
殣鬼突然现，
闪至牛头前，
数百饿手刮牛头，
牛头飞斧再飞来，
数百饿手断，
牛头单斧化双斧，
向那殣鬼追，
殣鬼十里召饿灵，
饿灵持那锈铁剑，
斩向那牛头，
牛头再次潜土中，
化做两牛头，
出土两面吐铁链，
殣鬼被缠住，
饿灵食铁链，
铁链断，
殣鬼分成数殣鬼，
数千饿手土中出，
牛头被缠绕，
殣鬼借那铁锈剑，
持剑斩向它，
牛头吼，
数千饿手断，
殣鬼后退十步远，
牛头再吐口中链，
双斧逼殣鬼，
链绑殣鬼脖，
饿气飘天中，
牛头问，
另一女鬼在何处？
殣鬼不作声。
牛头言，
不言也无碍，
吾就在此候。
柳根土中出，
刺那牛头身，
牛头带那殣鬼逃此地，
柳根追，
牛头带那殣鬼潜土中，
千万柳根拦，
使得牛头出土中，
陆上柳树移，
柳叶刮牛头，
牛头双斧化四斧，
砍倒那柳树，
聚那柳叶毁。
柳根带河水，
刺向那牛头，
牛头用那殣鬼挡，
柳根竟从后身刺。
牛头躲，
柳叶断铁链，
围住她浑家，
柳根带他潜土中，
牛头潜土追，
却被千万柳根缠，
又被数百柳根刺，
被迫回阴界。
我言道，
为何牛头来了不叫她？
总是硬逞能。
他言道，
实在来不及，
刚换饿气传，
它就冲上来，
只能顾上躲。
我言道，
不语这话了，
趴好他给敷药膏。
他言道，
它们怕是还会来。
我言道，
回地府，
怕是会受十殿审，
也不见这秀丽景，
要亡一起亡，
东汉末年时，
三兄结拜那桃园，
从此成兄弟，
不求同年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日死，
我俩虽没拜桃园，
但也拜了这绿林，
但也拜了这天地，
也求同年同日死，
不想再现人间惨。
不如离开这美处，
再寻一方过至消？
他言道，
人间就我二鬼在，
找寻极容易。
我叹道，
那也是，
我俩未害人，
却被当逃犯，
世道看似明，
可却处处是锁链。
牛头回地府，
两手空空被责骂，
再派马面随牛头，
二擒那两鬼。
土松动，
我与他，
边下棋子边喝茶。
一斧突从土中出，
百万柳叶挡一斧，
再下一子断黑子。
我言道，
勿要躲，
速速破了这棋盘，
再换新棋盘。
他言道，
我这一黑子，
拦你数十子，
看你怎么过。
土中又出四把斧，
他下一黑子，
黑子散饿气，
土饿起，
土吞那四斧。
我言道，
怕是械已尽，
还有反击力？
再下一子吃黑子，
还有招？
能破我这子？
牛头马面离。
我言道，
这棋下得好，
明日再下一盘棋？
她言道，
欲不尽，
此棋还有路，
不如继续下？
我言道，
如此也是好。
未战就已逃，
说出让人笑，
牛头问，
为何要逃呼？
马面言，
你斧都已尽，
空手可战胜？
还是保命要紧好。
牛头言，
如此回地府，
怕是颜面尽，
两帅难擒两恶鬼？
马面闻后擒土地，
问土地，
牛头斧被吞何处？
土地寻出牛头那五斧，
归还牛头手。
土又松，
我言道，
果真有活路。
再下一黑子。
马面出土吐铁锁，
牛头出土吐铁链，
数千铁链遮青天，
地面如同至夜间。
数千铁链下，
千万柳叶也难挡。
再下一白子，
柳条缠牛头，
柳条缠铁链，
铁链散，
牛头换起六把斧，
飞向两鬼那，
再招一钗至手中，
与那柳鬼近身战，
殣鬼见后唤饿灵，
饿气聚成数百戟，
饿灵持戟战牛头，
马面唤起数百刀，
斩向两鬼身，
两人聚阳气，
十里招英灵，
英灵刺那两帅身，
牛头收斧速离去，
丢下马面独自受。
柳条缠马面，
柳根吸食马面血，
马面五脏饿灵斩后食，
马面六腑英灵刺，
柳枝九刺马面身，
马面那身百破洞。
马面唤，
鬼魂斩柳根，
马身破柳条，
柳根追，
马面潜入土中逃，
柳根土中拦，
马头分，
马身分，
马身亡，
马头逃回地府中。
真是无用二阴帅，
两小鬼竟难以擒，
两帅可知是何罪？
堂堂马面竟被斩下身，
堂堂牛头竟弃友而逃？
两帅真是够无用，
无用罪该如何问？
牛头马面装惨言，
不是吾无罪，
而是需擒人，
并非亡两鬼，
只好轻下手，
不敢伤分毫，
难以动真格，
如若是亡那两鬼，
定不会是如此惨。
无常现，
其言道，
两帅假口果真多，
随我二人去擒鬼。
明月当空照，
长河万里秋。
寒风哮柳树，
大浑黑云囚。
三擒那两鬼。
土地分两半，
铁链冲向那两鬼。
手持铁剑挡铁链，
独自近身战四帅，
我输鬼气助她身。
八爷甩那勾魂锁，
七爷使那哭丧棒，
牛头使那钗，
马面使那刀，
唤出柳根刺四鬼，
四鬼躲，
马面吐马面，
牛头吐牛头，
土中飞出六把斧，
战向她身中，
柳叶挡六斧，
六斧碎，
七爷八爷突然消，
显在殣鬼前，
铁链锁殣鬼，
带回那地府。
我见后，
追向无常鬼，
牛头马面追向我。
至地府，
鬼差拦，
鬼差头落地。
牛头马面拦向我，
我化那柳根，
刺穿牛头与马面，
众鬼见后闭门关，
不敢拦余路。
杀至无常前，
柳条缠后柳根刺，
带走我妻子。
他言道，
多谢小郎救。
言后他便晕，
我言到，
醒来啊！
说好一起走，
怎能临时变了卦！
阴兵阴将拦俩鬼，
柳树吸阴气，
通通又倒下，
抱着殣鬼离地府。
回到这家中，
棋盘已烂一小角，
小溪已干枯，
绿树成了干枯树，
美景已变破败景，
本是阳气绕满地，
却成阴气绕满地，
寒风总是刺我身，
本以为，
与他在人间，
两耳不闻窗外事，
便可离那杀头刑，
曾想竟会一起亡，
此生也算值，
究竟何时醒？
要死一起死，
千万勿弃我！
泪滴他脸上。
湿风吹，
雨蒙蒙，
青山铁链束。
日落下，
月升起，
青山流血水。
整理这怨景，
长江移水至小溪，
美景重新显，
可惜少了他。
地府是无人？
一鬼竟能了劫狱，
狱官可知罪？
鬼王报，
狱官已被那鬼斩。
其垭口，
后又言，
地府十阴帅，
都是个摆设？
十殿阎王是雕像？
阴官阴兵是木头？
都是怕死鬼，
如若不把那鬼抓，
怕是今年无俸禄，
怕是今年头要掉！
十大阴帅带阴兵，
四擒那两鬼，
鬼王道，
速速投降饶一死。
柳条亿万出，
她持柳枝杀数兵，
与那十帅战百回，
柳枝刺向牛头与马面，
牛头马面挡，
七爷向我打一棒，
柳枝化作两柳枝，
左右一柳枝，
左刺牛头与马面，
右挡哭丧棒，
八爷甩那勾魂链，
后翻躲那勾魂链，
化作十分身，
大战十阴帅，
鬼王突然冲他去，
合那数分身，
显到鬼王前，
刺穿鬼王心，
鬼王倒后九帅冲，
化作百分身，
刺入九帅身，
九帅逃，
阴兵逃，
化作万分身，
十万阴兵倒，
追向那阴帅，
阎王令，
兵关地府门，
破了那烂门，
祸乱那十殿，
千万阴兵挡我路，
全部都倒下，
十殿阎王趴案台，
难以醒，
手持生死簿，
毁那生死簿，
火烧这地府，
还有何人拦？
事传凌霄宝殿上，
玉帝哮，
真是大胆也，
地府东岳大帝管，
出现如此事，
为何不去那平乱？
东岳大帝言，
余也是刚知，
这就令兵去。
百万天兵至地府，
竟成一条血色路，
东岳大帝难以拦，
化作阳气逃此地。
化作阴气追向他，
追至泰山上，
泰山颤，
我落泰山脚，
起身杀上南天门。
天降数铁链，
身落凡间散，
魂尽消，
柳树凋。
湿风吹，
雨蒙蒙，
青山不见了。
月落下，
日升起，
朝阳照他身，
他醒了，
捧起她碎骨，
先笑道，
后哭道，
又跑道，
又走道，
还跳道，
成了个疯鬼，
又被天兵擒上天，
看那疯癫样，
只好不判罪，
赶回那阴间。
至阴间，
日日疯癫过，
还是那疯子，
最后鬼饿死。
你我一重逢，
还是走散了。
湿风吹，
雨蒙蒙，
天下还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