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妖
一国内,
一县内,
有位小县令,
判着一案子,
一人跪着言,
我定未害那母女,
怎能嫁祸到我身?
我怒而言道,
事到如今还敢辩,
如今证据摆眼前,
尔等还能如何样,
速速来人扛起他,
抬至刑场斩下刀。
那人言,
实在冤枉啊,
世间无人可助我?
你这糊涂官,
糊涂糊涂真葫芦。
刑场上,
刽子手那刀,
实在是锋利,
实在不知道
那刀斩下几人头?
那人被抬至,
头放刑台却还喊,
冤枉啊,
你这葫芦官,
判这葫芦案,
竟然真是葫芦了。
我言道,
葫芦不糊涂,
阎王自然会问你。
那人大笑却不言。
突见一人骑一马,
手握一张纸,
边来边喊道,
刑部尚书令,
刀下留人回京审。
我见此景速丢帽,
怒喊道,
不必理会速行刑。
都伯法刀落,
见那拘鬼使,
刚想跑,
便被钩住魂,
走过黄泉路,
上不见日月星辰,
下不见土地尘埃,
前不见阳关大路,
后不见亲朋四邻。
再到望乡台,
一眼望去泪浇石砖。
一下望乡台,
忽闻狗吠声,
一狗扑向我,
使我三臂少一臂,
再也难做曲中事。
后至一凉亭,
直跳亭中井。
牛头马面叹,
本还能转世,
自寻死路啊。
回到凡间上,
那人问县令,
刑部尚书令,
为何不听言,
竟然要如此,
只能把你押回京,
听候审判了。
我言道,
此案已判刑,
突然来一旨,
实在没醒来,
这个葫芦案,
实在糊涂了,
莫要怪罪好?
更何况,
葫芦案,
铁证如山啊,
还需再改判?
那人言,
县令好之为之吧。
刑部内,
刑部尚书言,
此等小县令,
竟敢做此事,
他怕是不知,
那斩之人是皇亲,
实在难保这好臣。
后宫内,
皇后言,
皇上啊,
冤枉啊。
皇上言,
有何冤?
皇后言,
我弟弟死冤,
求皇上伸冤。
皇上言,
帑有何苦尽管言。
皇后言,
我弟不过偷葫芦,
却被那等葫芦官,
判了个砍头,
实在是冤啊。
皇上言,
今早朝我定过问,
如若真有冤,
定是会平反。
葫芦官是什么人?
皇后言,
葫芦官是一县令,
南县父母官,
仗着南县一把手,
才判这等葫芦案。
如今平反有何用,
人都走了能如何?
皇上言,
我定将那葫芦官,
判个相同葫芦案。
皇后言,
实在谢皇上。
朝堂上,
皇上装作怒言道,
众爱卿有何需奏?
刑部尚书察觉言,
臣要参奏一县令,
那等县令太葫芦,
乱判一案子,
使得冤死一好人。
皇上言,
速速抓来京城审!
官兵至南县,
擒住那县令,
官兵拿出圣旨言,
糊涂官判葫芦案,
现需糊涂官入京,
受刑部审查。
脱下官袍坐刑车,
离前妻子儿女望,
妻子说:“一定要回来。”
儿女说:“爹你看,这是我们亲手做的,你拿着,要是想家了就敲敲,神仙会听见传给我们的。”
:“谢谢了,记住,爹不在的时候要听妈妈的话。”
儿女说:“知道啦,爹回来时要多陪我们玩哟。”
:“好的。”
官兵说:“得了,得了,别谈了,该上路了。”
妻子走到官兵旁给了六两银子说:“待他好点。”
官兵小声说:“好嘞,夫人,这一路上,我们尽量让他好点。”
妻子说:“那就谢谢了。”
路途漫长长,
坐着这刑车,
吐了好几回,
幸好官兵待见吾,
没有实在太着急,
过了数十日,
到了那京城,
站在刑部上,
刑部尚书问,
为何不听言?
我言道,
如若听了言,
葫芦案成冤假案,
父母官成臭名官,
如若未听言,
不过是,
葫芦案成糊涂案,
父母官成糊涂官,
糊涂官就掉个头。
刑部尚书言,
说的到轻松,
浊比清,
浊总混入清,
清难混入浊,
可却浊染清时快,
清染浊时很是慢,
这点道理你不知?
每少一点清,
浊便更好染,
每少一点浊,
浊染清时还是快。
我言道,
我等有何罪,
尚书去查吧,
如若真有罪,
吾…跳黄河中。
今为生民求平安,
身后恶名遗万年,
尔等笔下听上书,
清白自有苍天看。
言必后离去。
刑部尚书听,
站在中堂看他离,
身如死人不会动。
来晨朝堂上:
我头戴乌纱帽,身穿守丧服。皇帝见后问:“刑部尚书有何事?大殿之上穿丧服?家中若是有离人,可以不来朝。”
我听后跪着说:“皇上,葫芦案一事臣已查明,县令斩皇亲,合情合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皇亲呢?”
内阁首辅见皇上脸色不好便说道:“臣以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这皇亲总还是皇上的家人,尽然是家人,那此案就是皇上的家事,自然不应由刑部重审,应由皇上您亲自审理查办。”
我促说道:“皇上,臣认为首辅之言不妥,虽此案为皇上家事,可此案本已结案,如今是翻出再审,那被审之人就不只皇上家属,还有那审葫芦案的官也成了被审之人,那此案就不只是皇上的家事了。”
皇上不紧不慢的说:“尔有何高见?”
:“皇上,臣以为,葫芦案是皇上的家事,由皇上审是无错,可审葫芦案之官,不是皇上的家事,不如两案分开审。葫芦案皇上您审,葫芦案之官案交由刑部审。”
内阁首辅说:“臣以为刑部尚书之言不妥,如此大案,怎能由刑部审,应交由三部司下属法刑院审理才为妥当,毕竟民间有老话,六部一条心,而若交由三司部,一是可堵住说内阁属下的六部昏暗之言,二是可堵住说审查不公之言,毕竟世人皆知,三司部与我内阁不合,可三司部的清廉名声可是京城皆知,虽不及我内阁,可也高于前朝。”
:“历来都是刑部审地方官之案,怎可说变就变?”
内阁首辅说:“虽然法刑司审理,没有先例可寻,可吾皇贵为明君圣主,历来明君圣主皆有自创先例之事,吾皇怎不可?”
:“就算是要自创先例,也没有如此仓促决定的自创先例啊。皇上您看臣今穿丧服来,就是为了说葫芦案并不需重审啊,事实证据都摆在那,分明就是那女子葫芦顺着河水丢了后去找,却被您那皇亲找见,您那皇亲见那女子长得幽美,便色心起,对那女子动了手。此事证据皆在,人证有那女子的小郎和当时路过的路人,物证有那女子和那皇亲结束后做出的东西,这还不明显吗?那皇亲对那女子做出如此恶毒之事,不仅毁了她人名声,还对她小郎不敬,此恶人,臣以为,判斩头那都算小了!”
皇上听后说:“既然如此,葫芦案还是全全交由刑部审理,一定要还皇家一清白。”
:“谢皇上,臣听指。”
散朝后,
回至刑部上,
至那刑部大牢中,
再见那县令,
摘下官帽正言道,
今为生民求平安,
清白自有苍天看,
清白也有忠臣看。
县令求言道,
多谢刑部大人助,
子女许久未能见,
刑部大人查案途,
如若见子女,
报声平安信。
刑部尚书言,
兹次去南县,
此事顶会帮,
县令莫担忧。
带兵驾马离京城,
过了几十日,
到了那南县,
高坐县令椅,
直敲惊堂木,
官兵押上女子来,
刑部尚书言,
你可知晓罪?
女子问,
我等有何罪?
事实证据摆眼前,
人头落地还要审,
京朝果真没好人。
刑部尚书言,
尔还没有罪?
抹黑皇家不是罪?
男子怎会是皇亲?
如今本官一二审,
就见一审端倪多,
与你非礼人,
怎会是皇亲?
定是你编造,
如若是不信,
请看几条证。
一证是人证,
速速押上来。
几名官兵押一仆,
那仆言,
那时日,
我家公子在家中,
未出家门过一步。
女子听闻急而言,
尔当时非这样说,
师爷笔录是证据。
刑部尚书听后言,
速速拿出那笔录。
师爷听闻拿笔录,
笔录上记是,
我家公子在家中,
未出家门过一步。
女子听闻惊吓言,
当时不是这样的,
怎么笔录都变了?
刑部尚书言,
莫要再欺人,
真是皇亲又如何?
真是平民又如何?
都是被非礼,
还有如何差?
我等警告你,
莫要再想黑皇家,
迟早认罪可免罪。
女子听后明而言,
一审时,
我等实在是糊涂,
激动之下乱说话,
实在说错话,
尔等罪孽大。
我听到后言,
望你认罪早,
坦白从宽好榜样,
此罪便免了,
已经可退堂,
还有什么言?
女子听而便莫言。
刑部尚书言,
既然已如此,
退堂了。
后至县令夫人处,
妇人见后言,
尔伊奚人焉?
刑部尚书言,
尔郎托我来,
给汝报个平安言。
帑问而言道,
实在难能谢,
冒昧问一句,
多谢尔照吾丈人。
刑部尚书言,
我与他,
一是多年好同僚,
二是多年好二季,
其还嘱托道,
这点银两拿去使。
妇人听而谢过道。
回至京城中,
再判那县令,
误判罪一等,
免去一年俸。
后至朝堂中,
与那君王言,
兹案于皇定无关,
怕是中壸看错了,
亲人都可看眼拙,
真是好笑事。
圣上听而言,
既然案已截,
只是小民案,
果真是个糊涂案。
至那刑部大牢上,
放出那县令,
与那县令言,
往后不可再如此,
如今我命都快无。
县令言,
永为生民求平安,
头掉也不惧。
后宫中,
中壸看案情,
恨怒心中起,
命了几死士,
前去把他推下江。
县令出京城,
刚过一小江,
被那路人推下江,
路人是路人?
谁都不知晓。
魂飘那江底,
河水抱我身,
水侵我身心,
魂被抓回身,
成了一水妖,
牛头马面至,
看我是妖身,
可却有人魂,
直甩铁链绑,
几摊江水至地府,
牛头马面见,
再至江水边,
直绑一江水,
我身我魂至地府。
县令亡事传京朝,
刑部尚书听闻言,
究竟是何人?
竟敢做兹事,
伤天害理啊。
刑部尚书至朝堂,
愤言道,
南县县令死去事,
必定要查办,
查出个水落石出,
不然怎交代?
皇上听而言,
糊涂官,
死了就死了,
再换一官也是行。
刑部尚书言,
那…
臣…
先行…
告退了…
站在刑部上,
抚贴刑部地。
面露哭诉样。
:“妈,我以后要当大官,百姓伸冤。”
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县:
:“妈,阿爸怎么还没回来?”那县令的孩子问。
:“乖,快回来了,大概还要等几十日吧。”那县令的妻子说。
见地府,
看那鬼门关,
实在不想入,
我一妖身怕什么?
为国为民几十年,
最后落得江中亡。
湿风吹,
雨蒙蒙,
世上有青山?
路长长,
不见路,
灯笼不照路。
门门关,
灯灯熄,
伸手不见五指处。
蹲下去,
手抱腿,
头埋两腿中,
雨蒙蒙,
雨渐狂,
捶打我身上。
看四周,
看不见,
看不见…
看…看…看…
看…
什么?
回到那皇亲,
他在凡间已是民,
他在阴间已是鬼,
上次直跳亭中井,
魂竟活下来,
吸了那井水,
成了一鸿鬼,
学习先辈出阴间?
殣鬼死的多惨啊,
怎么会再学?
至鬼衙,
聘差事,
得个打水活。
去那阴山泉水湖。
看那泉水湖,
如同人间的青天。
扛啊扛,
一桶一桶扛,
扛了一个月,
拿到几工钱,
我问道,
为何如此少?
他言道,
打水能有几文钱?
我言道,
也是苦力活的啊。
他言道,
上面就发这一点,
剩下的钱今后结。
今日钱,
今后结,
今后又今后,
真是够好笑,
笑话笑话啊。
那人看我离,
心中言,
一层接一层,
还有几文钱?
我拿那点钱,
到了一茶馆,
走进那茶馆,
问道那老板,
您这吃食几文钱?
茶馆老板言,
您就别来这,
看你这饿样,
别来此处花,
我这吃食不充饥,
穷人不骗穷人钱。
我言道,
没事没事的,
我虽饿,
还是要来这,
老板您这来人多,
贵族子弟喜爱来,
茶水最贵是何茶?
茶馆老板言,
没有最贵茶,
只有好喝茶,
这茶卖那有钱人,
这茶卖那没钱人,
其实都一样,
没人尝得出。
我言道,
怎会没人尝得出?
茶馆老板言,
阴间就三茶,
一是尘寰茶,
二是阴绿茶,
三是阴红茶,
至于其它茶,
也是以上三种茶。
我言道,
老板如此言,
不怕无生意?
茶馆老板言,
看你样,
怕是一穷人,
跟你说说又何妨?
我言道,
不怕我告其他人?
茶馆老板言,
果真什么都会信。
我未言,
摆摆手,
笑着往里走。
找到一位置,
先喝一口茶,
拿出扇一坐,
再拿一本书,
边扇风边看,
不管周边人,
不管茶馆台上人,
边看边言道,
春夏间。遍郊原桃杏繁。用尽丹青图画难。道童将驴韝上鞍。忍不住(只)恁般顽。(将一个)酒葫芦杨柳上拴。【北曲|黄钟宫|贺圣朝|作者:【元】无名氏】
引起他人注,
他人来到我位旁,
笑言道,
人兄真是文化高,
为何在这小茶馆?
我言道,
无官要,
只好寄生这茶馆,
看点书文品点茶,
鬼世人世都一样。
他人言,
果然高人在凡间,
高人可否助下吾,
吾是一位小官员,
很需一参谋。
我听他人言,
并未再言语,
只是喝口茶。
那人见后言,
跟我好处多,
我虽是小官,
但也金银足。
我喝一茶后笑言,
不管大小官,
一律不帮忙,
要算风水倒可帮。
那人听后笑言道,
好好好,
真是好,
我家坟冢所在地,
有请大师前往那。
我言道,
你我虽不熟,
遇上也是老天赐,
那就前去算一卦。
与人出茶馆,
再遇茶老板,
与那老板小声言,
你这果真好去处,
真成了。
湿风吹,
雨蒙蒙,
青山被雨淋。
鸟绕山,
泥路消,
水滴飞至天。
一步步,
气喘喘,
过了阴山墓园子。
踩阴花,
劈阴草,
小道满是草。
砍野草,
整坟冢,
漫天洒纸钱。
拿罗盘,
四处看,
真是福气墓。
再看那县令,
一殿秦广王,
看我满妖气,
不管黑白给二殿。
二殿楚江王,
看我满妖气,
又看生前当过官,
不管我等如何辩,
速速放入那,
剥衣亭寒冰地狱,
又受十六地狱罪。
我等受罚完,
满身都是伤,
苦难多啊多,
对这世间无愿景。
刚出地狱到奈何,
孟婆叫喝汤,
我偏是不喝,
我已是妖身,
十殿阎王我怕了,
小小孟婆奈我何?
孟婆言,
不喝孟婆汤,
难过奈何桥。
我化作清水,
直过奈何桥,
孟婆丢汤拦,
我吸那汤水,
水妖水变浊,
水妖成鸿妖。
牛头马面想拦我,
摆出一兵阵,
千万阴气出,
阴气化剑刺,
往我头上打,
只好张开嘴,
水淹这地府,
吞这当我鬼
数千牛头马面亡。
尘寰间:
妇人看着手中信,双腿软塌,手摸黄土,黄土色变深,儿女见后跑来问:“阿娘,怎么了?”妇人未曾言,她抱紧了儿女,那儿女的肩膀也是湿了,轻声的说:“乖…”可刚说一个字,她似乎是撑不住了,闭上了言,好似趴在那儿女肩中,是长眠了吗?
:“娘!你怎么了?”儿女齐声边扶边问道。惜回只风声。
男孩急着跑去找郎中,女孩守着她娘亲,摸着脸上水。
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