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脸处:(民国五年七月十日晚)

  县衙中堂内的三人,个个坐着,一声不吭。

  麻匪一,麻匪二处:(民国五年七月十日晚)

  麻匪头子那边的枪声,可谓是响彻云霄,传得要老天爷都知道了,这雨就突然随着几声雷鸣声,哗哗哗的。路边的花都被这水打低头了呢。

  :“哥,枪声,出事了?这雨还大”,麻匪一说。

  :“别跟了,你我好聚好散吧。”麻匪二停下,吹熄了灯,站在这广野上,平静又沉重的说。

  :“哥,大哥死了?”麻匪一说。

  :“就这枪声的频率,大哥不死也活不久…”麻匪二说。

  :“哥,你我如今身上也有几钱,不如一起?”麻匪一说。

  麻匪二望着天,感叹道:“世道不公…你有妻,好好陪她,我走到哪到哪吧。”

  麻匪一听此,立马拉住麻匪二的手,似乎有点喊声,可却又不敢喊出来的说:“白欲海,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是当年被扔出来的一伙人,还妻子,辛亥以后,我见过她吗?”

  白欲海笑了笑后,向前抱住那全身已经被雨淋得湿透的麻匪一,语气温和的说:“我记得少时你很不喜我的,如今是?乖,我不是去寻死…欲枢…回去吧…我是回不去了,好好活着。”

  白欲枢抱紧了白欲海说:“一起走…一起走!你小时候打我的仇,我还没报呢。”

  白欲海闭上了眼,试图把眼眶中湿润的水永远的含在眼中,可惜,那眼皮不听使唤,他鼻子抽了两下,喘了下气,两人抱的是越来越紧。可他还是推开了他:“小时候我打你的仇,追到我就给你打回来!”他跑了,我追了上去,把他扑倒,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后说:“我要你走了吗?好了,小时候的仇,如今报了,和我回去。”他听后,摸了摸我的脸。我见此便把他紧紧的压住,泣不成声的说:“一起…听我一次好…吗?”他笑了笑,似乎是笑吧。他又说道:“先睡会儿,早时再说了,你别压着我,压着怎么还如何睡?”我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牵紧着他的手,笑了笑说:“那可不成,你要是趁我睡着,跑了,怎么办?”他听后坐起来后说道:“还下着雨呢,雨中睡觉,真有你的。”

  我说:“不然怎么睡?半里内也是无处地可避雨,将就着不行?反正也淋湿了。”

  他说:“着凉了怎么办?”

  我说:“区区小雨,你怎说得我是一触冰便着凉,一触热便受暑?”

  他说:“你没感这雨是越下越大,这雨点也是越打越疼了?”

  我说:“感着了又如何?这雨能停?先受着吧。”

  他说:“你这是坐以待毙啊,别躺了,起来起来,冒雨走个一两里的路。”

  我说:“走个一两里的路,这雨怕是都停了,浪费这体力,你我身上银钱可不多啊。”

  他说:“走!快!我刚刚都听你的了。”

  我听后还是躺着,一蹶不振的说:“死就死了,反正是一起死。”

  他听后拉起我说:“刚刚你是如何应了我的?都说了好好活着,你怎就不听?”

  我说:“你当我不知道?离我等最近的城,也有四十几里地,赶到又如何?怕是路上都死了。”

  他说:“不要如此丧气,就算如今不走,明日要是雨停了,也得走,之后饥肠饿肚的,可就真死了。”

  我说:“不如投降去?”

  他边拉着我边说:“你脑子有病?刚刚拿着枪对着人家,现在又去投降,你傻逼了?别他妈墨迹了,起来!”

  我被拉起后说:“那你扶着我走。”

  他说:“你腿好好的,我可不扶。”

  我说:“行行行。”

  万灰脸等人处:(民国五年七月十日晚)

  万灰脸见雨下起来后说:“你他妈的什么鬼天气,枪声响完便下雨?你他妈逼的!”

  陈单脸劝道:“万叔甭与天气,无用功罢了。”

  陈单筋说道:“想好点嘛,至少那麻匪是死了,如今走回那列车中,不就聚齐了?”

  万灰脸骂道:“真他妈的操蛋,赶路!”

  几人说罢便赶往列车处,刚到便是听,车中的一人喊:“谁?!”

  万灰脸骂道:“你妈逼的,是我,你都看不清了?!”

  车中那人喊:“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谁!?”

  万灰脸骂道:“怎么?九红脸你这是要造反啊!”

  万灰脸说完便带着两人上列车上后说:“得了得了,点灯。”

  陈单脸刚点起蜡,这三人就看见好几双眼睛,架着枪指着三人,这可要万灰脸吓了一跳后便缓过神来说:“干什么这是?”

  九红脸见后也放下枪说:“这不是怕不是你嘛。”

  万灰脸说:“得了得了,那堆箱子中是有好几衣物,如今我等皆是湿透,换了衣裳,打扫干净,再言赶路之事,如何?”

  九红脸听后便去翻开箱子找起衣服着说:“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如今也只可这样。”

  陈单脸缓过神来说:“如何换?如此多人。”

  七寇脸说:“这不有六节车厢?你随便找一节都行,要是懒得走,直接在这换了也行,都是男人,有何畏惧?难不成你那如同葱花?”几人听后大笑起来,而陈单脸说:“几个大老爷们,真是不害臊,变态!变态!”

  几人大笑着说:“怎么像个小娘们似的。”

  陈单脸听后生气的没有理会,只是拉着陈单筋走往其它车厢。九红脸见后便大笑着说:“不是害羞嘛?为何还拉着个大老爷们?”万灰脸听后一边姨母笑一边打了打九红脸说:“别问别问。”几人见后,也是心领神会,皆大笑。而被拉着的陈单筋对陈单脸说:“怎么了?你害不害臊?”

  陈单脸转过身对陈单筋说:“怎么了?反正早晚都要看。”

  陈单筋说:“如此饥渴,这可不行,怎能当淫鬼呢?”

  陈单脸说:“那我可不管。”

  陈单筋听后说:“这可不行,我去那节车厢,你就在此换。”

  陈单脸说:“呵呵,如今是何人害臊?”

  陈单筋脸红的边去另一节车厢边说:“我还没走呢,你就换起,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