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乱-第十章
万灰脸等人:(民国五年七月九日)
万灰脸说:“玩了一日,也算尽兴,望那车还在。”
陈单脸说:“那怕是不在喽。”
万灰脸说:“何从说起?”
陈单筋说:“俗话都说,越想越不在,越不想越在。”
万灰脸说:“那咱不想啊,还愣着干什么啊,赶路啊。”
陈单脸说:“不急不急,大早上的,还有的是时候。”
万灰脸敲了敲陈单脸额头说:“拖延者,难成大事,还勿事,赶路,快!”
陈单筋说:“叔啊,咱们就这么休息会能拖的时间如同蝼蚁啊,不急不急。”
万灰脸急了说:“好啊,你两是来堵我嘴了?”
陈单脸说:“哪敢哪敢,小辈只想休息半会罢了。”
万灰脸把陈单脸揪起来后踢了一脚后说:“走不走?”
陈单脸捂住屁股边跑边说:“诶哟,万叔啊,你好歹一文人,怎能如此暴力啊。”
陈单筋也凑上去说:“万叔,单脸他只是想休息休息,等着烈日过了便走,怎能动拳脚呢。”
万灰脸也踢了陈单筋一脚后说:“话多,赶路。”
陈单脸和陈单筋齐声说:“好了好了,赶路赶路,听大老爷的。”
万灰脸又追上去想踢几脚,可被陈单脸,陈单筋躲开后,万灰脸说:“诶哟,两小兔崽子,跑得到快,会走路了吧。”
陈单脸说:“得了啊,万叔,赶路,咱赶路,别再动你那拳脚了。”
陈单筋说:“对啊,万叔,等下你那腰都撑不住了。”
万灰脸说:“哪壶不开提哪壶,欠揍。”
陈单脸说:“欸啊,万叔啊,那话不是我说的啊。”
陈单筋说:“啊,单脸你不厚道啊!”
万灰脸说:“得了得了,不踢了不踢了,赶路赶路。”
陈单脸说:“走路真的累啊,不如单筋你背下我?”
陈单筋说:“凭什么?不背不背。”
陈单脸说:“咱就这样,你背我一段后休息休息,我再背你一段,如何?”
陈单筋说:“得得得,上来。”
陈单脸听后便上到陈单筋背后,紧紧抱着他。
万灰脸见后说:“尊老爱幼你们是一点后不理啊,我一年老者没人背?”
陈单脸说:“咦,不知道是谁要说赶路的,自作自受,活该,对不对单筋。”
陈单筋说:“对对对!活该累死。”
万灰脸说:“我看你们是中午不想吃点东西了才敢这样说。”
陈单筋听后问陈单脸:“你没背包?”
陈单脸说:“背了包,你还能这么轻松?”
陈单筋说:“欸啊,万叔,你背包也累了,咱两帮你背。”
万灰脸说:“我是老当益壮,不需要啊,你们中午喝点水就好了。”
陈单脸和陈单筋说:“啊,未来社会的少年就被你这样恶毒挨饿,你忍心嘛。”
万灰脸说:“忍心,饿多了,防饿。”
陈单脸和陈单筋说:“残忍恶毒大老爷…就知道赶我们。”
万灰脸说:“活该挨饿。”
说完三人便还是打打闹闹的边走边玩的赶路。
李嵩脸处:(民国五年七月十日)
瞧啊,路途漫长长,马蹄声随着土地传入世间万物中。路上的花粉也飘啊飘,有些飘入了口鼻,使我啊,阿嚏一声又一声,很是难受。
大抵骑了几时辰,再到一县城,县城中毫无生机,仿佛给这阳光照射下的小城涂上了一抹灰白,我望了望,县城最后一家客栈早在五年前就关门了,我问了问,这附近有借宿的地方吗?路人听后都摇了摇头,我见后也不再追问,我摸了摸我这马的马背,看了会儿,不作声,默默的牵着马到一处草生得茂密的地方,对它说,虽然没精饲料,但过了一会,它也吃饱了,我再次骑向那方处,骑着马时,我也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卖命?我不明白,可也兴许是家人不在我手啊,虽然知道,这次是回不去了,可家人能保命,也算好了,马儿啊,我什么时候遇见土匪,你就随着土匪走吧。
我骑着马,跑了好几日,果真遇到了土匪,“碰,碰,碰”刚刚三枪,我便从马上落下,我却连土匪的人影都没见一个,我那鲜红的血染红了黄土地,路旁的花草皆被我的血沾染,花的那点粉嫩色遇上了这丹红色,似乎如同我,原先与现在。我望着蓝天双臂张开,似乎已经解脱了,叹了口气,闭上了眼,遥望过去,叹啊,如同…土匪等了几分钟却好似过了一生。
山上的土匪望了望又对着身旁一起趴着看的土匪头子说:“大哥,死透了。”
土匪头子望了望他后说:“我瞎啊,瞎子。”
他说:“这不是跟您汇报吗。”
土匪头子说:“鸟东西废话真多,你和老五老六去把他身刮干净了,他那匹马也牵过来。”
:“好嘞哥。”老七说完便随着老五老六下山至李嵩脸亡处。老七与我二人搜刮甚久,找出好几块大洋来,至于他一直背在后面的枪,也只能为我们所用了,我望了望老七。老七问:“哥,有想法?”我听后点了点头,又望了望老六,他也点了点头。
看到这样,我与他们也便把几块大洋揣兜里了。之后牵着这马上山时,这马不知是被什么吓着了,突然失了魂似的四处乱跑,牵也牵不住,随后就摔山下了,死没死不知道,但至少马肉也四分五裂了。大哥听到动静后带着枪从山下走到了山腰问我们:“马呢?刚刚什么动静?”
我说:“摔了。”
大哥问:“摔哪了?”
我说:“山脚。”
大哥问:“怎么摔的?”
我说:“跑下去摔的。”
大哥问:“怎么摔的。”
我说:“我等未曾牵好,摔了。”
大哥问:“刮出什么?”
我说:“一把枪,一块大洋,没了。”
大哥说:“嗯,子弹呢?”
我说:“十五发,弟弟担心哥不需要,便当自个的了。”
大哥说:“我等怎不需?你们三每人拿五颗。”
我与他们道谢后随着大哥去,至于去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