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乱-第三章
民国五年七月四日:
:“走!出城!剿匪!”陈黄脸带着兵和银子走出城外。
城外,两山间留出一条小路,远看是两座山,近看山中满是人。
李北风与李匪在一山之中说:“诶!老爷叫我们劫的是县长的人?”
:“是,一个活口都不能留。”李红中说。
:“我看这段有匪。”李鸟说道。
:“那不剿了?”李西风问。
:“那就不剿了?”李鸟问。
:“掉脑袋,我可不掉。”李白板说。
:“那就剿?”李鸟问。
:“剿?脑袋也掉。”李白板说。
:“那要不,让匪先出手?”李鸟问。
:“那就是,我们后手,不掉脑袋。”李红中抖机灵的说。
:“就你厉害。”李鸟边说边打了一下李红中的头。
:“停,我看不对。”李白板说。
:“不对,那先剿匪?”李白板问。
:“还是不对,官有军剿,匪有官剿。”李白板说。
:“真匪官剿,假匪官扮,真真假假。”李鸟说。
:“不清不楚,棋中,兵先死。”李白板说。
:“那就来个兵斩将。”李北风说。
:“就你聪明。”李红中边说边打了一下李北风的头。
夕阳酉时,天霎时间灰沉沉的,云遮了天,光透不过,雨却下起,一伙麻匪,从山中下,边下边打,火枪响,万脸,陈脸惊,万脸赶来,黄脸枪即响。近看是三伙人火拼,远看是两幅麻将“摆阵”,一伙猴子“端枪”。两伙麻将用鸟枪,一伙猴子用洋枪,用洋枪的可谓是边骑着马边开枪,而用鸟枪的却成了靶子,鼻头成了一环,洋枪可是发发一环啊。就是这几杆枪,几声响,麻将头子跪地抱头。至于麻将?自然是过完奈何桥了……
:“杀?”麻匪说。
:“劫银,放人。”麻匪头子说。
另一侧山间:
:“麻匪放人了?”李鸟说。
:“放走了?抢银。”李白板说。
几人说完,便骑着白马,端着洋枪,朝麻匪打来。
几声枪响,几声炮响,几声轰隆声,麻匪死伤无数……:“撤啊……弟兄们!快撤……”麻匪头子边跑边拼命嘶喊着……陈黄脸三人见此现象,趁乱捡起了颗雷,扔了出去后,便跑向银车后后躲起……碰……轰隆……霎时间烟起四方……:“快没人了!”李鸟喊着说。再几声枪响,只见陈黄脸的万子残兵从山野中打出……李匪顿时乱作一团,拼死抵抗,可李白板和李白脸却是想着逃跑……碰……碰……“匪”全被歼,白脸被围,至于李白板,可谓是跑的越快死的越快……
乌云散去,一缕缕阳光洒下,照在了百首尸体之上。陈黄脸站起,又倒跪在地上,双目呆滞……而万灰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仰天叹气……却只有马黑脸是蹲在银车后抱头痛哭……
李老爷抽着汉烟,喝着红酒,心思沉重……
几刻种后,三人缓了过来,可陈黄脸还是边捡起被打撒的银子说:“本是文人成武人,本是用笔拿钱,却成白刀进,红刀出……”
民国五年七月四日戌时一刻钟:
陈黄脸砍下李白脸尸体的头,装入麻袋中后,便与两人骑着染上血的白马回县。
大抵过了许久,陈黄脸等人一回到县城内便瞥见李老爷等人带着家丁站在县衙门口敲锣打鼓的喊:“恭迎县长凯旋!”周围百姓也附和着喊。陈黄脸面喜心静的丢出麻袋说:“看看!麻匪的头!”李老爷看后从人群中走出说:“恭迎县长凯旋而归,我李康德代表延康百姓谢县长!”陈黄脸没回他,只是再说了一句:“看看。”李老爷听后,便弯下腰用刀一点点的撕开麻袋后,就了断的说:“白脸!这是麻匪?”
:“是”陈黄脸面无表情的回答。
李老爷听后,便立马站起举枪指着陈黄脸不到半秒后又举枪指着白脸的头,边开枪边喊:“看到了没有!我!李康德为了延康百姓!在此处决麻匪!白脸就是因他而死!”“碰”……“碰”……几枪后,头被打得面目全非……陈黄脸看后鼓掌……心中虽气,但也笑着说:“麻匪头子又被李老爷处决了多回”
李老爷听陈黄脸之言后,没有回话,而是岔开话题的说:“请县长下马,进县堂吃庆功宴……”周围人听后也附声说。
陈黄脸看此现状,也只好下马拥抱百姓,边走边与百姓谈笑风生,百姓们也似乎忘了是谁剥削在剥削他们,看似和睦的气氛,实则暗流涌动。人人欢天喜地,无人悲。:“百姓们!士绅们!与黄某一起干了这杯!”陈黄脸喊着,喝着。现场可谓乱作一团可也人人满面笑……
:“放开我……我……还……能喝。”陈黄脸边说边被万灰脸边拉着往县衙后堂走:“别喝了……再喝就醒不来了……咱休息休息啊。”
:“休什么休!”陈黄脸说完后袖子一甩,便晃晃悠悠的再次走向中堂,高举酒杯,呐喊着:“匪!剿干净了!”这句话说完,李老爷也是晕晕昏昏的举着酒杯走到陈黄脸面前再喝下了一杯后说:“陈爷够豪迈!李某佩服。”陈黄脸听后便双手握酒杯,看似在敬李老爷,实则在敬百姓的说:“李爷我某更是佩服!请!”李老爷听后仰天长笑。
夜深月圆,天暗,人散,大伙喝得尽兴,玩的尽兴……
:“老爷,老爷,慢点慢点。”李曹脸扶着李老爷说。
:“慢!路都看不见了……还慢……”李老爷甩头甩袖的说。
:“是,是……诶!老爷您慢点,别磕着了。”李曹脸看李老爷这样,只好背起李老爷。
就这样,李曹脸背着李老爷走半个时辰回到了李府。
:“迎老爷回府”站在府门的家丁说。
:“得了得了,快来个人搭把手。”李曹脸面露难色的说。
:“大管家您老辛苦了,我来背老爷进去。”站在李府门口的李亹说。
李曹脸听后便蹲下轻把李老爷抱在李亹背上后说:“小心点啊,别磕着。”
县衙后堂:
:“你瞧瞧你,都醉成那样了,还喝,垮了吧。”万灰脸较为心疼的看着陈黄脸说。
:“我醉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和……讲和了……”陈黄脸顶着晕头转向站着,边乱甩袖子边说。